第二十九章人工呼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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唇上一陣冰涼的觸感，清冷的氣息滲入嘴裏，像是有某種引力般，體內的水紛紛順著這股引力往外湧。
數秒之後，感覺大腦和胸腔都輕松不少。
涼水退去之後，感受到唇上的冰涼物似乎軟軟的，這感覺還不錯。
我使勁睜開眼，想要看看救我的人到底是誰。
卻只看見一雙冷眸嗖然消失在眼前。
“嵐風！你怎麽了？”
溫泉邊空無一人，而不遠處，李蘇蘇正驚呼著朝我奔來。
“嵐風！你不要嚇我啊！你這是溺水了嗎？陳靜！陳靜快來啊！嵐風暈倒了！”
李蘇蘇的大嗓門不僅招來了陳靜和程明陽，也招來了仆人們。
我就這麽狼狽不堪的被他們裹成粽子擡出了溫泉屋。
躺在榻榻米上，陳靜和李蘇蘇一臉擔心地抓著我的手。
“這泡溫泉怎麽就溺水了呢？哎李蘇蘇你不是在裏面泡著嗎？你怎麽也不看著她？暈倒了你沒看見啊？”陳靜怪罪道。
“我沒有看到她啊，我去了趟廁所，回來就看到她躺在溫泉邊，嚇死我了呢！我去那邊泡小溫泉，當時可是你陪著她的啊，你怎麽不看著她？”李蘇蘇委屈道。
“我……我那不是口渴進屋喝了杯茶嘛！”陳靜的臉唰一下紅了，支吾道。
“好了好了，你倆別怪誰了，我沒事，就是泡久了有點腦充血，睡著了跌溫泉裏了，真沒事！”
我安慰她倆道。
“嵐風！你怎麽樣了？”
這時，程明陽進屋了，身後跟著程老太爺。
我想要坐起來，卻被程明陽一把按住，擔憂地看著我：“你現在就別起來了，好好躺著，讓我爺爺給你瞧一瞧，他是老中醫了，放心吧。”
程老太爺上前一步，將扇子遞給程明陽，隨後對陳靜她們微微一笑：“好了，小姑娘們，沒事了，這裏有我呢，你們就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，別著了涼，我那溫泉帶著中草藥呢，快去洗洗吧。”
“是哦，難怪我總聞到一股中藥味……”
“趕緊去洗了吧！那……程爺爺，嵐風都拜托你照顧下了，我們先去換洗了衣服就來。”
說著，陳靜拉著李蘇蘇出了門。
程老太爺轉過身，目光嚴肅地盯著程明陽。
“怎麽了，爺爺？”程明陽一臉呆萌。
“你也出去。”
“我？為什麽？”程明陽還想說什麽，見程老太爺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，便低眉斂目道，“那……我就先出去了，嵐風你好好休息啊。”
所有人都出去了，屋裏的氣氛變得不太一樣。
我望著程老太爺，心裏早有無數問號。
他不緊不慢地走到床邊，坐在木椅上，往後一靠，淡然笑道：“問吧，你有什麽疑問都問吧。”
我心裏一驚：這程爺爺是會讀心術麽？
“咳，程爺爺，既然您這麽說了，那我也就直接說了。您這院子裏是不是有鬼啊？”
程老太爺瞇起眼，反問道：“你覺得呢？”
我表情凝重地點點頭：“我不知道怎麽說，在溫泉裏遇到的那個奇怪的東西，說是鬼吧，可我沒感覺到它的鬼氣，說不是吧，可它那造型……跟鬼也沒兩樣，害得我差點淹死……”
“呵呵呵，它不是在害你，是在幫你洗澡。”程老太爺笑瞇瞇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。
“啥？它在幫我洗澡？”我更加不解了，皺著眉頭，“您這不是在開玩笑吧？不過……它當時也是說……要幫我洗澡……”
“那不就得了，它沒說假話，的確是在幫你洗澡啊。”程老太爺樂呵呵地看著我。
“您越說我這越糊塗了呢……”我表情十分糾結，“您這說的就像是在說自家養的寵物似的……那到底是什麽物種啊？”
“它是泉靈。”程老太爺神秘一笑。
“泉靈？”我滴溜轉著眼，在大腦詞典裏反覆搜尋著這個關鍵詞。
“你奶奶應該沒來得及告訴你，不過就算告訴了你，你也不知道，鬼魂易找，魂靈難遇。”
“我奶奶？”一聽這話，我雙眼放光，立馬從床上坐起，“程爺爺，您認識我奶奶？”
程老太爺伸手示意我別激動，長嘆一聲，娓娓道來：“你爺爺奶奶都是了不起的人物，在我們那個地方，誰不認識他們啊……你們嵐家當年可風光，整個鎮子的人都非常崇敬你們，那時候還沒有你呢，你爺爺為不少鄰裏鄉親都驅過邪捉過鬼，你奶奶雖然不捉鬼，但卻是通曉風水易經，兩人在一起挺般配。”
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爺爺奶奶的事，就像是覆古電影般在我腦海中想象回放。
“那您跟他們是怎麽認識的呢？你們熟嗎？”
程老太爺神秘一笑：“我給他們看病呀。”
“看病？他們身體不好麽？”
“我看病可不給一般人看。你爺爺奶奶這樣非一般的人物，人在江湖飄，哪能不挨刀。你以為捉鬼天師就不會受傷？”
我恍然大悟：“對啊，那些惡鬼冤鬼個個窮兇極惡，我昨晚就差點被傷得體無完膚呢！”
程老太爺笑道：“對嘛，這人生了病受了傷可以找大夫看病吃藥，可這被鬼給弄傷了，打針吃藥可就不管用咯。”
“所以您是專治鬼怪所傷的？”
“專為你們嵐家捉鬼天師服務的！”程老太爺伸手摸了摸我的頭，隨後欣慰地打量著我，“沒想到與你爺爺奶奶一別這麽久，我早已退隱江湖數十年，居然還能遇到嵐家的後人，能遇到你，真是天註定的。難怪我們家明陽會被你吸引。”
我有些尷尬地笑笑：“程爺爺，您這說的，我和明陽是同學，能遇到也是自然的。”
“不不，他以前可從來沒跟我說過學校某個女同學，自從你轉學到他們班，他時不時就會提到你，我聽他的形容就覺得很耳熟，一直想要見見你，今日一見果然不出我所料。”
“聽您這話，那溫泉裏的魂靈也是您安排的？”我恍然大悟。
“我總要試試你是不是嵐家的傳人嘛！呵呵呵，那魂靈從我爺爺起就跟著我們程家，是程家的守護靈，它就是我治療鬼氣之傷的秘密法寶。”程老太爺壓低了聲音笑道。
“原來，它讓我洗澡……是為了洗去我身上的鬼氣之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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數秒之後，感覺大腦和胸腔都輕松不少。
涼水退去之後，感受到唇上的冰涼物似乎軟軟的，這感覺還不錯。
我使勁睜開眼，想要看看救我的人到底是誰。
卻只看見一雙冷眸嗖然消失在眼前。
“嵐風！你怎麽了？”
溫泉邊空無一人，而不遠處，李蘇蘇正驚呼著朝我奔來。
“嵐風！你不要嚇我啊！你這是溺水了嗎？陳靜！陳靜快來啊！嵐風暈倒了！”
李蘇蘇的大嗓門不僅招來了陳靜和程明陽，也招來了仆人們。
我就這麽狼狽不堪的被他們裹成粽子擡出了溫泉屋。
躺在榻榻米上，陳靜和李蘇蘇一臉擔心地抓著我的手。
“這泡溫泉怎麽就溺水了呢？哎李蘇蘇你不是在裏面泡著嗎？你怎麽也不看著她？暈倒了你沒看見啊？”陳靜怪罪道。
“我沒有看到她啊，我去了趟廁所，回來就看到她躺在溫泉邊，嚇死我了呢！我去那邊泡小溫泉，當時可是你陪著她的啊，你怎麽不看著她？”李蘇蘇委屈道。
“我……我那不是口渴進屋喝了杯茶嘛！”陳靜的臉唰一下紅了，支吾道。
“好了好了，你倆別怪誰了，我沒事，就是泡久了有點腦充血，睡著了跌溫泉裏了，真沒事！”
我安慰她倆道。
“嵐風！你怎麽樣了？”
這時，程明陽進屋了，身後跟著程老太爺。
我想要坐起來，卻被程明陽一把按住，擔憂地看著我：“你現在就別起來了，好好躺著，讓我爺爺給你瞧一瞧，他是老中醫了，放心吧。”
程老太爺上前一步，將扇子遞給程明陽，隨後對陳靜她們微微一笑：“好了，小姑娘們，沒事了，這裏有我呢，你們就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，別著了涼，我那溫泉帶著中草藥呢，快去洗洗吧。”
“是哦，難怪我總聞到一股中藥味……”
“趕緊去洗了吧！那……程爺爺，嵐風都拜托你照顧下了，我們先去換洗了衣服就來。”
說著，陳靜拉著李蘇蘇出了門。
程老太爺轉過身，目光嚴肅地盯著程明陽。
“怎麽了，爺爺？”程明陽一臉呆萌。
“你也出去。”
“我？為什麽？”程明陽還想說什麽，見程老太爺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，便低眉斂目道，“那……我就先出去了，嵐風你好好休息啊。”
所有人都出去了，屋裏的氣氛變得不太一樣。
我望著程老太爺，心裏早有無數問號。
他不緊不慢地走到床邊，坐在木椅上，往後一靠，淡然笑道：“問吧，你有什麽疑問都問吧。”
我心裏一驚：這程爺爺是會讀心術麽？
“咳，程爺爺，既然您這麽說了，那我也就直接說了。您這院子裏是不是有鬼啊？”
程老太爺瞇起眼，反問道：“你覺得呢？”
我表情凝重地點點頭：“我不知道怎麽說，在溫泉裏遇到的那個奇怪的東西，說是鬼吧，可我沒感覺到它的鬼氣，說不是吧，可它那造型……跟鬼也沒兩樣，害得我差點淹死……”
“呵呵呵，它不是在害你，是在幫你洗澡。”程老太爺笑瞇瞇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。
“啥？它在幫我洗澡？”我更加不解了，皺著眉頭，“您這不是在開玩笑吧？不過……它當時也是說……要幫我洗澡……”
“那不就得了，它沒說假話，的確是在幫你洗澡啊。”程老太爺樂呵呵地看著我。
“您越說我這越糊塗了呢……”我表情十分糾結，“您這說的就像是在說自家養的寵物似的……那到底是什麽物種啊？”
“它是泉靈。”程老太爺神秘一笑。
“泉靈？”我滴溜轉著眼，在大腦詞典裏反覆搜尋著這個關鍵詞。
“你奶奶應該沒來得及告訴你，不過就算告訴了你，你也不知道，鬼魂易找，魂靈難遇。”
“我奶奶？”一聽這話，我雙眼放光，立馬從床上坐起，“程爺爺，您認識我奶奶？”
程老太爺伸手示意我別激動，長嘆一聲，娓娓道來：“你爺爺奶奶都是了不起的人物，在我們那個地方，誰不認識他們啊……你們嵐家當年可風光，整個鎮子的人都非常崇敬你們，那時候還沒有你呢，你爺爺為不少鄰裏鄉親都驅過邪捉過鬼，你奶奶雖然不捉鬼，但卻是通曉風水易經，兩人在一起挺般配。”
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爺爺奶奶的事，就像是覆古電影般在我腦海中想象回放。
“那您跟他們是怎麽認識的呢？你們熟嗎？”
程老太爺神秘一笑：“我給他們看病呀。”
“看病？他們身體不好麽？”
“我看病可不給一般人看。你爺爺奶奶這樣非一般的人物，人在江湖飄，哪能不挨刀。你以為捉鬼天師就不會受傷？”
我恍然大悟：“對啊，那些惡鬼冤鬼個個窮兇極惡，我昨晚就差點被傷得體無完膚呢！”
程老太爺笑道：“對嘛，這人生了病受了傷可以找大夫看病吃藥，可這被鬼給弄傷了，打針吃藥可就不管用咯。”
“所以您是專治鬼怪所傷的？”
“專為你們嵐家捉鬼天師服務的！”程老太爺伸手摸了摸我的頭，隨後欣慰地打量著我，“沒想到與你爺爺奶奶一別這麽久，我早已退隱江湖數十年，居然還能遇到嵐家的後人，能遇到你，真是天註定的。難怪我們家明陽會被你吸引。”
我有些尷尬地笑笑：“程爺爺，您這說的，我和明陽是同學，能遇到也是自然的。”
“不不，他以前可從來沒跟我說過學校某個女同學，自從你轉學到他們班，他時不時就會提到你，我聽他的形容就覺得很耳熟，一直想要見見你，今日一見果然不出我所料。”
“聽您這話，那溫泉裏的魂靈也是您安排的？”我恍然大悟。
“我總要試試你是不是嵐家的傳人嘛！呵呵呵，那魂靈從我爺爺起就跟著我們程家，是程家的守護靈，它就是我治療鬼氣之傷的秘密法寶。”程老太爺壓低了聲音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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